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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注:今年是中法建交60周年。过去几十年里,中法在贸易等多个领域保持紧密合作,并取得了一系列开创性成就。三位专家在《中国日报》上分享了他们对此问题的看法。
署名:贝诺瓦·韦尔芒
《论语》的首次西方翻译和另外两部儒家经典于1687年出现在巴黎。这部以法国语言写成的书献给了法国国王路易十四,迅速传播至整个欧洲。
编辑之一的耶稣会士菲利普·库普莱特对孔子的哲学印象深刻,他曾说道:“我们可以说,孔子的伦理体系是崇高的,既简单又明了,源于自然理性的最佳来源。”
在同一时期,几位被称为“国王的数学家”的法国耶稣会士来到北京,并成为清朝康熙皇帝的数学老师。他们通过给予康熙皇帝奎宁治疗发热,在皇宫中赢得了土地赠予,随后在那里建起了天文台和其他建筑。
五位耶稣会士抵达中国后,15年内又有40位法国耶稣会士前往中国。
17世纪末和18世纪上半叶确实是中法互动的黄金时代,这一遗产将继续成为两国发展的基础。
其中一位“国王的数学家”乔阿基姆·布韦(Joachim Bouvet,1656-1730)与德国哲学家戈特弗里德·威廉·莱布尼茨(Gottfried Wilhelm Leibniz,1646-1716)进行了沟通,暗示了算术的二进制系统与《易经》卦象之间的联系。
让-弗朗索瓦·杰尔比隆(Jean-François Gerbillon,1654-1707)是派往协助中国大使签署《尼尔奇斯克条约》的两位耶稣会士之一,他同时也是杰出的制图师。他的工作由约瑟夫·安纳·马伊拉(Joseph-Anne Mailla,1669-1748)继续,后者花费18年时间根据康熙皇帝的要求绘制帝国地图,康熙皇帝也因此将其封为“满人”。
约瑟夫·德·普马尔(Joseph de Premare,1666-1736)在中文方面极具造诣,而在其手稿被重新发现后,他的语言教材成为后来欧洲所有中文语法书的基础。
安托万·戈比尔(Antoine Gaubil,1689-1759)是一位优秀的天文学家和历史学家。其学生约瑟夫-玛丽·阿缇奥(Joseph-Marie Amiot,1718-93)成为民族音乐学的开创者,并详细记录了中国的仪式音乐和舞蹈。
法国汉学传统因此不断延续并蓬勃发展。如今,贝尔莱特出版社出版的一系列注释双语中文经典书籍中,涵盖了《茶经》(陆羽著)和《康有为1895年宣言》等多部作品。
这一书系的受欢迎程度更加引人注目,因为该出版社首先以在100多年前开始出版拉丁和希腊经典的无与伦比的批判版而闻名。
通过重新强调阅读经典,时代与文明得以在更深层面上相遇。
自19世纪中叶以来,接受过法国高等教育或培训的中国知识分子、艺术家、科学家和政治领袖难以一一列举。他们的后代正蓬勃发展:多所中国大学与领先的法国学术机构保持联合项目,以便让他们最优秀的学生到法国进行研究并撰写博士论文。
中法文化互动的丰富性和悠久性,使两国能够克服那些通常发生在长期关系中的摩擦和误解。
从某种距离观察历史时,社会和文化之间“温暖”和“寒冷”的关系交替显现出清晰性,这也使现象显得不那么令人担忧。
保持一定距离有助于维持常态,从而确保继续对话和相互学习的过程高于情绪的波动。
同时,过去无法重复。创造性促成关系变化并助其成长。
让中法交流今天变得更加生动和有意义的是关注共同的全球挑战。
在重新构建教育模式、阐明人类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建立和平文化以及寻找生物技术和人工智能带来的伦理答案时,中法两国都致力于挖掘其文化资源,通过对经典和传统的交叉阅读提供支持。
从一种文化到另一种文化,面对这些挑战的答案会有所不同,但无论情况下,这些答案都将通过与另一方的对话得到推动。
这样的对话使我们得以重新欣赏自身的特性,在另一种视角的阐释下,发现新的意义。
在经历了近350年的历史后,中法文化交流不仅依然活跃,而且为不同社会和文化在面对共同挑战时寻找相互联系的解决方案及抓住共同机遇的努力提供了宝贵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