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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里昂作为一座犯罪城市的底蕴深厚。
自2005年以来,里昂每年举办的“犯罪小说节”(Quais du Polar),如今已被认为是欧洲最大的犯罪小说节,也是世界上最大的犯罪节之一。
这个节日颁发多个奖项,包括读者奖、漫画惊悚奖、最佳新故事的欧洲犯罪奖以及最佳欧洲短片奖。
不久前,在一次愉快的旅行后,我决定写一些关于图卢兹的犯罪小说。
我不该惊讶,葡萄酒和奶酪往往是当地谋杀案件的原因或手段,而奶酪和葡萄酒更是本地警察与罪犯的下班娱乐活动。
因此,在里昂,食物和美食侦探同样频繁。
补充说明,里昂是法国第三大城市,位于罗讷河畔,拥有约250万居民。
老城区保存完好,有一些罗马遗迹,被认为是世界的美食之都,周围有大量葡萄园。
接下来,我们来看看这座城市的犯罪文学……
里昂的黑暗面或许与它的战争年代有关——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里昂是纳粹占领法国的中心。
在理查德·韦克(Richard Wake)所著的《里昂抵抗》(The Lyon Resistance,2019年)中,故事设定在法国已经沦陷,盖世太保控制着整个国家。
阿列克斯·科瓦奇(Alex Kovacs)和他的妻子曼农(Manon)前往她在里昂的家,继续他们在瑞士作为间谍所开始的斗争。
他们组建了一个抵抗小组,尽可能地在各处破坏纳粹的行动。
此外,阿历克斯·格尔利斯(Alex Gerlis)的《狼群三部曲》(Wolfpack trilogy)也是一部出色的作品,同样以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法国抵抗为背景。
这三部曲的第三本《暗影中的特工》(Agent in the Shadows,2023年)讲述了英国隐秘特工杰克·米勒(Jack Miller)和索非亚·冯·瑙恩多夫(Sophia von Naundorf)在1943年里昂即将遭遇这座城市最臭名昭著的战时居民,即盖世太保首领克劳斯·巴尔比(Klaus Barbie)的故事。
抵抗力量陷入混乱,里昂有一名为巴尔比工作的叛徒,而杰克和索非亚必须将其找出。
理查德·J·戈斯兰(Richard J Goslan)在他的《里昂的正义:克劳斯·巴尔比与法国首次反人类罪审判》(Justice in Lyon: Klaus Barbie and France’s First Trial for Crimes against Humanity,2022年)中讲述了巴尔比在里昂的真实而可怕的故事。
好吧,足够谈论黑暗的旧时光,让我们回到奶酪和葡萄酒的话题。
那么,我们来看看《切碎、腌制和谋杀:法国美食神秘小说》(Minced, Marinated, and Murdered: A French Culinary Mystery, 2018年)?
当美食作家洛尔·格雷纳迪埃(Laure Grenadier)在里昂进行常规采访时,一位顶级厨师被发现谋杀。
洛尔在调查谋杀的同时,撰写城市的餐馆评论,访谈这座城市最好的厨师和当地食品生产者,并与她的摄影师帕科·阿尔瓦雷斯(Paco Alvarez)分享故事和美食传说。
这是美食犯罪系列的第一本,期待洛尔和帕科能再次品尝更多里昂美食。
你还想要更多葡萄酒吗?看看凯瑟琳·霍尔·佩奇(Katherine Hall Page)的《前厅里的尸体》(The Body in the Vestibule,1992年)?
在与丈夫和儿子在里昂的为期两个月的逗留中,费斯·费尔查德(Faith Fairchild)怀着第二个孩子的身孕,忙于撰写食谱,并试图准备完美的晚宴,直到她在垃圾箱里发现一具当地无家可归者的尸体。
她能抓住杀手吗?她能成功举办自己计划的美食盛宴吗?
这实际上是费斯·西布利·费尔查德(Faith Sibley Fairchild)系列的第四本,共26本。
费斯是美国人,生活在一个宁静的马萨诸塞小镇,但四处旅行——纽约、意大利,甚至佛蒙特州的滑雪坡……
当然,我可以抱怨(如我偶尔所做的),一些著名的以里昂为背景的犯罪作家根本没有翻译成英语。
我询问了里昂的一些朋友,他们几乎都提到奥黛丽·布希耶(Odile Bouhier),她是“里昂大道犯罪节”上的常客,创作的作品包括以1920年代里昂的犯罪学家为主题的科尔瓦尔局长和萨拉坎教授系列。
但遗憾的是,至今没有英语翻译。
尼科尔·阿夫里尔(Nicole Avril),科琳·加特尔(Coline Gatel),奥利维尔·卡尔宗(Oliver Carzon),安德烈·布法尔德(André Buffard),杰基·施瓦茨曼(Jacky Schwartzmann),雷内·贝莱托(René Belletto),安托万·德·莫(Antoine de Meaux),以及插画师吕迪维娜·斯托克(Ludivine Stock)等图画小说作家,都是那些经常以里昂为背景创作的法国语言作家,然而他们的作品依然没有翻译成英语。
我列举这些作家的名字,并不是为了炫耀,而是希望提醒大家,这世上仍然有许多我们无法用英语阅读的优秀作家。
提到真实犯罪,我们当然不能不提马丁·杜莫拉尔(Martin Dumollard),法国首位被识别的连环杀手——“女仆杀手”,在里昂接近受害者,并最终被控1855年至1861年间的三起谋杀案。
当时他的名声如此显赫,以至于在维克多·雨果的《悲惨世界》中被提及。
他被执行死刑,而他的妻子和同伙则被判20年苦役。
这个故事被瑞安·格林(Ryan Green)在他的著作《绯红娃妾:法国女仆大屠杀背后的背叛、残酷与血腥》(Crimson Petticoats: The Betrayal, Brutality and Bloodshed behind the French Maid Massacres,2022年)中讲述。
而里昂曾是埃德蒙·洛卡尔德(Edmond Locard,1877-1966)的故乡,他被称为“法国的福尔摩斯”,在这座城市建立了世界第一家法医实验室并解决了著名的1912年里昂杀人案。
在这个案件中,玛丽·拉泰尔小姐(Mademoiselle Marie Latelle)惨遭杀害,她的男友埃米尔·古尔班(Emile Gourbin)成为主要嫌疑人,他声称在与朋友玩牌时,玛丽被杀,而他所有的朋友都支持他的说法。
在分析古尔班指甲下的土壤后,洛卡尔德发现了玛丽的化妆品痕迹。
面对这些证据,古尔班最终承认了这起残暴的谋杀,随之而来的是他在法医界的全球声誉。
洛卡尔德自己在他的七卷作品《刑事科学学》(Traité de Criminalistique)中记载了自己的案件。
最后还有一本稍微不同的书,蒂博·费舍尔(Tibor Fischer)的《思维团伙》(The Thought Gang,1995年),这是他备受赞誉的《青蛙之下》(Under the Frog, 1993年)的后续作品。
书中的故事围绕一位名叫埃迪·科芬(Eddie Coffin)的落魄中年英国哲学家,他与一名独臂的法国犯人联手抢劫银行,历经蒙彼利埃、土伦和里昂。
《思维团伙》是一部充满思想和不确定性的搞笑小说。
它是一部哲学小说(或许只是关于哲学家的小说)。
这部作品将哲学应用于盗窃,探讨这对不太可能的搭档医院的生活意义、金钱的价值和银行的角色。
里昂是一座拥有多重历史的城市——连环杀手与战争罪犯,也有美食与葡萄酒。
如今的城市在某些地方显得近乎完美,而在转过那个拐角、穿过那个地下通道,老里昂和犯罪的故事,依然在期待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