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源于:https://www.americanprogress.org/article/the-trump-administrations-retreat-from-global-climate-leadership/
随着气候灾害频率和强度的加剧,从毁灭性的野火到无情的飓风,再到创纪录的热浪,特朗普政府再次采取了一步危及气候危机的行动:正式宣布美国退出《巴黎协定》。
在气候危机加剧的背景下,这一决定引发了对国家和全球进展未来的紧迫质疑。 具体来说,世界最大的历史排放国退出谈判桌,对于国际气候努力应对气候变化意味着什么?对于那些已经在应对日益严峻的气候成本的美国人又有什么影响?
自2015年《巴黎协定》通过以来,该协议已成为全球团结的历史性行动,以及应对气候危机的集体责任框架。近200个国家承诺采取措施减少温室气体排放,弯曲全球排放曲线,并努力将全球变暖限制在1.5摄氏度之内。虽然进展参差不齐且不够充分,但该协议强调了集体行动的力量,促进了透明度和问责制,使国家能够相互衡量其雄心和进展。这一动态不仅激励了创新,还鼓励国家在全球清洁能源经济中争夺领导权,证明应对气候变化既是共同责任,也是通往繁荣之路。
特朗普总统再次选择退出,并不反映《巴黎协定》的失败,而是标志着领导力的深刻放弃。 美国如今与伊朗、利比亚和也门一起,成为全球唯一未参与该协议的国家。 其他国家已经通过宣布更新其国家自主贡献(NDCs)来重申对该协议的承诺,以努力保持协议的目标,尽管美国退席。然而,撤回协议发出了一个令人不安的信息:美国是一个不可靠的合作伙伴。这不仅是一个国家的退缩;在全球团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关键的时刻,这是一种有意识地削弱多边体系的行为。此外,这将增强中国的声音,中国仍是世界上最大温室气体排放国,依然留在这个谈判桌旁。现在的问题是,全球的活力能否克服美国联邦领导的缺失,以及地方行动者、国际伙伴和普通公民在确保气候进展中能发挥什么作用,即使随着时钟的滴答声越来越响。
《巴黎协定》的目标是什么?《巴黎协定》是一项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国际气候协定,2015年在巴黎的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COP21)上由几乎所有国家通过,旨在应对气候变化及其负面影响。 该协议的目标是大幅减少温室气体排放,以努力将全球变暖限制在“低于工业化前水平2摄氏度”以内,同时为“将气温上升限制在1.5摄氏度以内”而努力。 关键要点包括:
将温升限制在1.5摄氏度,通过减少温室气体排放来实现。
提供透明度和问责制的框架。
每五年审核各国减排承诺的国家自主贡献(NDCs)。
为发展中国家提供和动员气候融资,用于减缓和适应气候变化的努力。
特朗普此次宣布再次退出《巴黎协定》,其影响如同第一次退出时一样深远。他的第一个任期内,特朗普兑现了退出这一标志性气候协定的竞选承诺,使美国成为全球唯一一个退出该协议的国家。根据《巴黎协定》第28条的规定,任何希望退出该协议的国家在批准后必须等待三年才能正式通知,然后再经历一年的等待期,退出才能正式生效。然而,特朗普抓住了最早的机会来停止美国的领导地位,宣布在2017年退出,2019年正式提交申请,并于2020年11月4日正式退出,仅在美国总统选举的次日,而该选举导致特朗普的下台。 最终,这次短暂的退出——不到四个月,因为拜登总统在他上任的早期便立即重新加入协议——足以扰乱全球气候外交,损害美国在世界舞台的信誉。第一次退出的后果留下的伤疤至今未完全愈合。特朗普政府停止了对国际气候融资的贡献,包括绿色气候基金。通过削减对绿色气候基金的付款,特朗普政府剥夺了发展中国家减缓和适应气候变化所需的重要资源,这不仅阻碍了脆弱国家的进展,还减少了全球对美国作为可靠伙伴的信任。在美国抛弃其在谈判桌上的位置时,中国强调了这一点,表明美方不可靠的态度。在拜登总统迅速重新加入《巴黎协定》之后,中国仍然利用特朗普的反复无常来反对拜登政府,持续四年。如今,特朗普再次退出《巴黎协定》,使美国在气候竞争的领域中处于更弱的位置。 这次,美国要再重返该协议需要数年时间。
特朗普再次宣布退出《巴黎协定》,标志着在全球合作最为紧迫的时刻,孤立主义的惊人回归。
在接下来的十年,正是遏制全球变暖最为关键的窗口,联邦不作为的后果将在全国各个角落显现。尽管联邦撤退带来了逆风,但地方行动的活力和“不可阻挡”的清洁能源转型为希望提供了基础。
例如,加州采取了积极措施,包括批准了4号提案,一项100亿美元的债券措施,旨在为应对气候影响做准备。 马里兰州在州长韦斯·穆尔(Wes Moore)领导下也正在推进雄心勃勃的气候计划,他通过行政命令要求全州进行气候行动,以实现到2045年净零排放的目标。城市同样是关键参与者。气候市长网络包括近350名两党成员,他们在46个州推动地方气候行动。C40城市网络是一个全球城市网络,联合进行跨国气候行动,包括美国市长,积极参与争取更具弹性和公平的未来。 这些城市正在投资解决方案,从根本上减轻气候影响。更重要的是,这些地方努力培育了韧性和创新。基层组织正在 mobilize 社区,倡导气候解决方案,土著领袖则在前线,推动修复项目以保护生态系统,并抵制环境不公。地方领导者、企业和基层运动的集体行动表明,虽然联邦领导至关重要,但并不是进展的唯一决定因素。